渴望天的海豚（老坟头和🦐合葬）

【月骑×蝙蝠侠】迷宫阴影之下（4）

Sum：漫威月光骑士穿越DC哥谭。

本章共11k字。布鲁西宝贝终于约会史蒂文了！

Chapter 4——————

“Jason，”Barbara恼怒地说，“我都没有帮Bruce，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帮你找到他？”

“因为你没帮Bruce?”Jason试探道，向她展现出自己最迷人的微笑，从她无动于衷的眼神来看，这并不管用。但——众所周知，Babs长期直面Dick那双狗狗眼，Jason知道自己没可能了。他转身靠近咖啡桌，轻轻推了推她的咖啡，说: “拜托，Babs，你知道他干掉了谁。在这件事上我们两个都有利害关系。我又不是要把他交给警察，或者Bruce。”

Barbara仍然直勾勾地盯着他，拿起咖啡说: “给我一个司康饼。”

Jason呻吟着，但是从桌子上站了起来。对于获取月光骑士的信息来说，司康饼是个微不足道的代价。“柠檬蓝莓还是伯爵茶？”他问道。

Barbara的微笑像糖一样甜美。“摩卡。”她回答，Jason咒骂着，几乎扑到柜台前，挤进去，点了最后一个摩卡司康饼。他几乎不得不跟一个女商人起拳脚冲突，当他拿着战利品撤退的时候，女商人给了他一个很不友好的表情。然后，他发现自己的座位已经被占了。Roy懒洋洋地趴在桌子上，用空着的那只手在餐巾纸上画画，Barbara和他挨的很近，红色的头发垂在脸上，表情专注。不管Roy在说什么，看起来都和卫星网络有关，Jason做了个鬼脸。Roy和“进入全球网络”听起来可不是什么好组合。

他从最近的桌子上偷来一把椅子坐下，并把Barbara的司康饼放在她面前。“嘿，你的司康饼，我要的资料呢?”

Barbara向后靠了靠，给了他一个微笑，然后掰下一块塞进嘴里。“司康饼和你的信息有什么关系？”她得意地笑着问道，“我只是单纯想吃。”

Jason嗤笑，试图收回司康饼，差点令他的手指壮烈牺牲在Barbara的叉子下。“骗子，”他谴责道，脸上带着不悦的神情坐回原位，“那是作弊。为了这个我差点把一个穿着4英寸高跟鞋的女士打飞，你这混蛋。”

Roy笑了，把胳膊肘支在桌子上，在他的图表上又加了一条线。“我想你的意思是她差点把你打飞，杰鸟。我看到她了，那场争斗你准没什么好果子吃。”

“味道不错，谢谢你，Jason。”Barbara给了Roy一块，Roy欣然接受。又鉴于他比Jason和Barbara都要善良，所以又把这份一分为二，一份给了Jason。

“谢谢你，”Jason尖锐地说，并确保与Barbara保持目光接触，他把它塞进嘴里，咀嚼。Barbara向他做了个鬼脸，但没有抗议，只是靠在椅子上，盯着他看了很长时间。

“Jason。”她问，声音认真，调笑的语气顿时消失，“你为什么要找到那个人？”

Jason张了张嘴，因为他杀了Joker。但话到嘴边又停住，这不是答案，真的不是，至少不是Barbara想要的那种。

Barbara看着他，认真而专注，Jason咽了口唾沫。他向后退了退，想着，如果有人能真正理解，如果在蝙蝠圈子里有人能感受到，Jason血管里沸腾了将近两个星期的那种“迟来的正义”的感觉，那就是Barbara。

当然，这并没有让将其说出口变得更容易。

“因为，”Jason开口，但又不得不停顿 ，他的喉咙发紧。身体前倾，胳膊肘支在桌子边上，深吸了一口气。Roy也在看着他，一言不发，沉稳冷静，而Jason不知道这究竟使事情变得更难还是更简单。Roy看到了他的噩梦，帮他分担小丑在Jason的生命里做的那些事的余波，这让他感觉很痛苦，就像一根裸露的神经。

“因为这不是出于私人目的，”他最后说，接着咽了口唾沫，看着Barbara的眼睛。“他——他这样做了，也许他很享受，但他没想这样，不是咱们的那种想。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假如这对他并不必要，他为什么要做。”

Barbara的表情转向深思熟虑，她把手放在杯子上。用红色的指甲轻敲陶瓷，镜片后的眼神飘远，然后深吸了一口气。“你认为他很危险，”她说。

Jason张了张嘴想否认，然后停下来。也许是因为Bruce曾说过的东西褪去了。也许是因为Jason和歹徒一起生活了很多年，曾看到比Gothom city更多的黑暗。也许只是因为自从14岁的他孤独地死在冰冷的水泥地板上以来，Joker就一直是他们所有人内心深处的梦魇，月光骑士在几分钟之内用撬棍杀死了他，显然对Joker远播在外的名声和其威胁程度漠不关心。

“是的,”Jason诚实地说，“他确实他妈的危险。但这并不意味着我想阻止他。”

Barbara的嘴角上抬了一点点。然后向窗外瞥了一眼，街道正繁忙，极少丝丝缕缕的阳光透过哥谭常年存在的云雾层照射进来。它恰照到她，使整个桌子都充斥着一种难以直视的光明。Jason不得不努力吞咽。

“很好,”她说，然后打开椅子，推开桌子。“你还会在Gothom City逗留吗，Jason？”

“显而易见。”Jason说，故意忽略了Roy在桌子下踢他的动作。“我们搞定了你的二十个问题，现在我要的资料在哪里?”

“下次我见到他的时候我会告诉你的，”Barbara平静地说，对着Roy微笑。“扫描结束后，我会再看一下上行链路。谢谢，Roy。”

“没问题。”Roy咧嘴一笑，向她敬了个礼，然后静静看着她把轮椅滑出咖啡馆。一些幽默从他的脸上滑落，当他的目光回到Jason身上时，他的嘴扭曲成一种悔恨的样子。

“我知道我们不应该庆祝死亡，”他说，“但是——叮，咚！Joker死了。哈利路亚。”

Jason气喘吁吁的笑几近痛苦，如同从胸膛深处挣脱，只为在醒来后留下一丝解脱。“Fuck yes。”他说着举起了咖啡杯。Roy假装向他敬酒，咧嘴笑着，然后像一只瘦长的大鸟一样蜷缩在椅子上，开始吃Barbara剩下的烤饼。

“所以，今晚的骑士狩猎？”Roy问道，瞥了Jason一眼。

“不妨这样吧。”Bruce几乎每晚都出去找，但是Jason在犯罪巷有更多的人脉，愿意为了几块钱出卖一个英雄的人可不少。月光骑士并没有把他的工作集中在任何特定的地方，以至于他就像是在城市的一个随机的部分投掷飞镖，靠击中的地方来决定当晚工作地点。但是他在上周“击中”了犯罪巷两次，所以Jason认为他在那里的胜算相当大。

Barbara会帮忙的。可能吧。她倾向于只做自己认为正确的事，且固执。这意味着和任何挡她道的人都会被干掉，但是——

Joker害她瘫痪。Jason不能想象她不会看着月光骑士的脸说谢谢，就像他一样。

“你知道，杰鸟，”Roy说，他用锐利的绿眼睛看着Jason，“我正在研究Khoushu的事情，他听起来像你的那种神。”

Jason翻了翻眼睛，因为他可能不完全同意Tim关于外星实体的说法，但这至少是个他更能相信的理论。他们从没有运气遇到真正的神，Diana是唯一一个到达那一步的人。

“谢谢，我不是在逛着街寻找新宗教。”他干巴巴地说，喝干了咖啡，然后站起来。“如果你还要咖啡，我就打包带走。我想再看看那天晚上的监控录像。”

“当然，”Roy轻松地说，并对他咧嘴一笑。“司康？”

“去你的，”Jason回敬，但是当他走到柜台时，他又要了两个柠檬的。Roy吃东西的时候工作的更好，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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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rc把自己从浴缸里拖出来，身体僵硬的几乎发晕，昨天撞到墙上的脊椎没有预料中的疼痛。有那么一会儿，他只是站在垫子上，滴着水，尝试盘点所有的疼痛，但是ーー

没有疼痛。连他的膝盖都不疼了。

他皱了皱眉头，用毛巾包住腰部，然后穿过他的卧室进入主房间，环顾四周。没有Khonshu的迹象，这比Marc的世界更奇怪，在这个世界里，这个神明似乎决定保持亲密。事实上，当Marc真正想和他交谈的时候他却不在，很典型，Marc翻了个白眼，但在雕像前停了下来。沿着墙的阴影，随着黑暗的增长而延伸，阴影并未触及它。尽管它只是块普通的灰色石头，Marc也几乎觉得它在发光。

也许他只是又看到了什么东西。【译者注：月光骑士有看见灵体的能力。】

Marc深吸了一口气，坐在雕像的脚边，盯着披风的边缘。Bushman打坏了他的膝盖。那次从防火梯上摔下来让他几乎无法行走，而他回来继续当义警的事实完全是由于他的固执，以及不想承认khoushu对他的看法是正确的。但是——

他觉得自己已经痊愈了，他把手指按在膝盖上，感觉不到任何骨板、骨钉和伤疤。没有那种让他恐惧于再也不能走路的疼痛和无助。

“我不知道，”他对雕像说，对一直在听的Khoushu说，“为什么你在这个宇宙中如此不同。”

一阵停顿，黑暗忽隐忽现地洗涤了整个房间。然后在几秒钟之间，Khonshu突然出现，坐在他的宝座上，面对着Marc。他的双手交叉放在膝盖上，翘着二郎腿，就像Marc在坟墓里醒来后无数次见到他的那些人一样。但与此同时，他身上有一种前所未有的轻盈感，一种奇怪的稳定感，与Marc对他的了解并不相符。

“现实，”他说，好像这就是所有需要的解释。Marc对他扬起眉毛。他哼了一声，挥动一只手仿佛在驱散鬼魂。“我的孩子，你知道有多少人能够扭曲现实来适应他们？你们宇宙中有多少人拥有创造的力量，并按照他们认为合适的方式使用它?”

Marc停顿了一下，有点吃惊。“Wanda Maximoff，”他说。“她的儿子。哨兵。我想，还有Reed Richard的孩子。”【译者注：分别是绯红女巫，她的儿子巫术，哨兵雷诺兹，神奇先生的儿子弗兰克林】

Khoushu笑着说。“是的,”他表示同意。“还有奇异博士。Jericho Drumm。Galactus。Jean Grey——曾经的她。Mephisto。他们都影响着宇宙，牵扯着挂毯的丝线，当被拉拽的丝线太多，图案就逐渐难以辨认。”【译者注：人名分别是巫毒博士，吞星，黑凤凰，墨菲斯托。】

“那又怎么样？他们也操控了你?”Marc对此持怀疑态度，因为这些年来，Khoushu变得更加残忍、更加黑暗，但他的内心深处的核心总是不变的。

Khonshu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在王位上一动不动。“不，”他最后说。“不是这样的。但是我告诉过你，我有穿越宇宙的投射，直接的和相同的。在多元宇宙中，人类各不相同。神明则不会。你的世界里有些差异没有反映出来，就像皮肤下的碎片一样溃烂。也许这是一个自然的改变，但是......”他仰起头，看着Marc，周围的空气也变了。不是Marc熟悉的死寂的黑暗，而是活的黑暗，带有温度。当Marc吸气的时候，它是如此清新干净。几乎像在燃烧。

“你的现实即将被重塑，”Khoushu说，然后沉默了一会儿。最后，他笑着摊开双手说，“我很有可能无法在这样一个可怕的、终极的改变中生存下来。有可能你也不会。所以我离开了。”

这不是个确定的逻辑。Marc记得M之日，而M之日的核心人物正是Wanda。【译者注：M-day，漫威漫画大事件，绯红女巫一句话让大部分变种人失去能力】他也见过巫术，知道他能做到什么。Strange曾在一秒钟之内就把整个拉斯维加斯从鬼门关拉回来。时间和现实应该是单向流动的，但是所有分叉绕路，所有的变种人和巫师的扭曲能力都将存在捆绑在一起ーー难怪这会让Khoushu发疯。他是时间之神，就像他是月亮之神一样，涟漪对他的影响一定比大多数人都要大。

“这里没有现实被扭曲吗？”他问道，眼睛扫视着窗外渐渐暗下来的街道。看起来一场雨正在酝酿。

“相对来说很少，”Khoushu确认道，马克能从他的声音中听出黑暗的满足。“我可能会采取些措施确保它保持这种状态。”

Marc做了个鬼脸，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也许有办法阻止Khoushu杀害无辜，或者转移他的注意力。他似乎对他们来这里必须通过的守护者很满意。Shen，Swift。如果Marc能找到她，也许她愿意帮忙。【译者：这里忘了的去复习第1章！】

“以后再也不会有没警告我的前提下进行宇宙跃迁的事了。”他告诉Khoushu，然后叹了口气，看看墙上的钟，快4点了。如果Steven没有至少一个小时的准备时间，他会很不高兴。

Khoushu笑了，声音愉悦：“我什么也不保证，我的儿子。”

Marc翻了翻眼睛，吸气，呼气。他把头靠在雕像的腿上，闭上眼睛。

Steven睁开双眼，眨了眨眼，皱起眉头，“我的屁股很冷，”他说，但还是呆在原地，仰望着他面前的神明。有很长一段时间，他什么也没说，但是他叹了口气，说: “谢谢你安排的一切。”

“不客气，”Khoushu懒洋洋地回答，一边坐回他的宝座，一边研究Steven，“我承认，我原以为你会提出更多的抗议，Steven。对你从前的生活没有一点哀悼吗?”

Steven哼了一声。“像Marc和Jake在他们装死逃到墨西哥成为一名赤手拳击手之前，就已经崩溃的那种生活？”他干巴巴地问。

Khonshu对此无动于衷，“你和 Marlene的生活。”他说。

“我没有那种生活。”史蒂文坦率地说，“已经很多年没有了。她——”

话语在喉咙间哽住了，他不能选择他想要的，尽管他的文字表达能力比Marc强，但不是在这方面。

这么多年来，Marlene就是一切。每个夜晚，当月光骑士回来时，她就是那个坐在泳池边，穿着漂亮的衣服等待的人。但这并不容易。有很多次，她说有时候你们就像是不同的人，Steven。Steven想说我是，我们是，我们已经告诉过你上百次了。

Jake曾经建议，在某个时候，把心理学书籍放在房子的各个角落，每个角落都放，这样她早晚都会拿起一本。但是——这计划从未实施。也许是害怕她知道后会有什么反应。也许是因为他们都爱她，但是她的感受总是有一点不确定。毕竟，Steven是她大部分时间都陪在一起的人，是她说她爱的人。但是——

是Marc在苏丹救了她的命。也是Marc为了救Bushman命害死了她的父亲。是月光骑士把她置于百倍的危险之中，差点害死她。Jake是她离婚后求助的人，但即使是他也不是她想要的。他不是你，她说。

当然不是，Steven本想告诉她的。我是唯一一个是我的人，但你说这话的时候，指的是哪一个我？

过去这并不重要，或许只是更容易被忽视，她说他们把她弄糊涂了是什么意思。所有她不理解的地方，还有她不再尝试的方法。

老实说，Steven并没有因此责怪她。

“好吧，”Khoushu开口补全了Steven的未竟之言，“现在那肯定不是一个因素了。”

Steven并不这么认为。

他深吸了一口气，从地上站起来，在那里停了一会，在心里算了会儿账。“谢谢，”他终于说道。“为了治愈这件事。”

Khoushu哈哈大笑，声音急促，发出咔嗒咔嗒的响声，像死亡划过大理石地板。“一定要留意那些伤疤，”他说，他眼中的黑暗在燃烧，即使他身体的其余部分已经开始消失，“我没有治愈那些。”

仅仅是膝盖恢复正常就已经够幸运的了，所以Steven不会再争论了。除此之外，Marc的伤疤就是他们的伤疤。即使是Marc搞来了它们，那个受过训练，有在海军陆战队服役的经历，并且当过多年雇佣兵的人，这个身体是共享的，而Marc并不是一直拥有它。

Steven转了转肩膀，伸了个懒腰，然后用手梳理了一下变短了的头发，“原先这是个值200美元的发型，”他说，没有明确针对Marc还是Jake。他们中的任何一个都有可能是用铅笔刀理发的罪魁祸首，而且Steven也不可能回到Marc的军式发型上来平衡。他们将不得不忍受这一切。如果Steven不是要和某人共进晚餐的话，那就更令人满意了。

“Bruce Wayne有能力买我4000多次，甚至不会注意到这点支出在他的钱包里造成的凹痕，”他大声地说，尽管Marc和Jake可能根本没在听。“请让今晚顺利进行。”

没有回答，这可能意味着同意，拒绝，或者Steven将会被服从，像大多数人想把他的头发扯下来那样。

好吧，至少他可以改进一下黑客技术。

Steven坚定地把其他人的想法放在一边，在现在已经彻底冷了的浴室里结束了谈话，然后挑选了一套衣服。Khoushu给他挑的这公寓离博物馆太远了，也没有自驾车或Samuels开车送他，所以他让步了，叫了辆车，然后在宽敞的窗户边徘徊，试图计划好今晚的安排。

Bruce Wayne，从他所发现的一切来看，是Gothom最受爱戴的花花公子中的王子，虽然比恶人还要富有，但却乐于在别人经营他的公司时分享财富。

他的慈善事业将是了解Gothom上流社会布局的一个不错的掩护，并给Steven提供金钱所不能提供的关系网。如果Steven能够讨好他，做些介绍，结交一些朋友，那么他对埃及的热情和投资眼光的古怪名声应该足以掩盖月光骑士的活动。

月光骑士在他的世界里的身份是超级英雄社区最大的公开秘密之一，但——这是一个危险。即使这里没有人会受到威胁，Steven也不愿意让未来的朋友、熟人或潜在的感情纠葛冒险，尤其是现在他有机会重新开始。

现在只要Marc不再每次都摘下面具就好了。

Steven叹了一口气，看了看窗外的倒影，整了整领带，然后转身拿起外套，乘电梯下楼。他只需要特别警惕避开媒体，考虑到他将要经营的公司，今晚可能会比其他时候更加困难。

当他穿过大厅的玻璃和铬合金，有一个摆动的身影跟着他，一只猎鹰，或许是一个人。Steven没有直接去看他，甚至当Khonshu在门卫为他开门前半秒钟轻盈地走过门时，他也没有转过身去瞄他的形状。相反，他微笑着回应了那个男人的问候，然后向司机挥挥手。重新做回自己真令人愉快，几分钟内不用担心犯罪、义警或潜在的不法行为，Steven滑进车里安顿下来，查看时间。

“古董博物馆？”司机问，把车开入车流中。

“是的，”Steven回答说，“前门，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当然不，先生。”

Khonshu 映射在远处的窗户上，凝视着他，所以Steven看向另一个窗户，看着两条街在平稳中过渡。他住在住宅区的边缘，博物馆在城市的另一边，靠近公园。整个住宅区都是精心打造的富人区，为了给人留下深刻印象而精心打造，但它却是冰冷无情的，就像城市其他地方一样灰暗，Steven对此并不感冒。纽约有着高大的褐石建筑和树木覆盖的街道、摩天大楼和公寓楼，这可能会让人感到不舒服，但是ーーGothom City把这变成了一门科学。即使在他看着的时候，也很难找到任何看起来接近热情的东西，哪怕温和点的邀请也没有。

然后，在住宅区的中途，汽车在一个灯光前停了下来，弯弯的月牙形阴影划过街道。

Steven在反应过来之前就抖了一下，猛的伸出头朝窗外看去。他不认识这条街，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什么，尤其是当他认出在他们头顶上方的交通信号灯的金属外壳里的银色反射时。

司机咯咯地笑了一声，回头看了他一眼，露齿而笑，显然被他的反应逗乐了。“没见过月光骑士的名片吗？”他问道。“他去过住宅区几次，即使他去中城区和海峡岛的次数更多。”

因为Marc当然不会只停留在一个区域并认真清理干净。不，他会关注整个城市，因为Marc在所有糟糕的方面都遥遥领先。

Steven把一声叹气憋了回去，探身问道: “月光骑士？那个穿白衣服的家伙?”

“是的。疯狂的混蛋,”司机说，但听起来敬佩超过其余的一切，“他杀了该死的Joker，你能相信吗？他们应该把该死的城市的钥匙给他。”

Steven呼气，无法把目光从飞镖投过马路的新月阴影上移开。“你不是在等法庭审判吧？”他干巴巴地问。

司机嘲笑道。“疯狂的辩护只会让Joker脱罪。然后呢，把他送回 Arkham，希望这次他别再跑了？如果我见到月光骑士，我想我会亲吻他的嘴。我姑姑在Joker追捕蝙蝠侠的交火中被抓住了，她就是其中之一......他妈的成千上万中之一。”

好吧。很明显，Khoushu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特别要求那颗心。“很好，”他说，清了清嗓子，又回到座位上。“那他死了就好。”

精神病院仍然是一个需要调查的问题。Marc想亲自看看，Steven会很高兴地让他这么做，但是... ... 没有理由他不能从他那边开始调查。Martha Wayne基金会可能是一个推动更好的心理健康计划的好出口。在Marc意识到他杀死了Gothom的犯罪国王之后，Steven只调查了少数几起Joker事件，但是ーー

好吧，如果Gothom没有陷入类似PTSD中的境地，他会很震惊的。

“既然Joker已经走了，也许事情还有机会变得更好，”他说，在黑暗中忽略了Khoushu那双圆溜溜的眼睛。

司机笑着转过另一条街，街道尽头隐约可见熟悉的外观。“近3000人得到了公正，”他表示。“我当然非常希望。”

Steven停顿了一下，但是ーー这些话已在舌尖。他无法阻止他们，也不想。毕竟，Marc不是唯一一个拥有信仰的人。

“据我所知，月光骑士被 Khonshu召唤过几次，”他说，眼睛一直盯着即将到达的博物馆。”古埃及神之一。正义之神。还有复仇之神。”

片刻的寂静，司机把车停在大楼前的路边，然后他转过身来看着Steven。“是吗？”他问道，脸上有些东西是Steven看不懂的。“Khoushu还是什么的神？”

“月亮，”Steven说着，眼睛扫了一眼楼梯。有一个熟悉的身影在顶上等着他，“夜晚的旅行者。任何迷失之人。时间和治愈。”

“Khoushu，是吧?”司机瞥了他一眼，然后走了出去。走过来打开门，当Steven站起来的时候，他说：“Gothom需要所有这些。”

Steven笑了，“我想这就是月光骑士在这里的原因吧，”他回答，付了车费，还给了他很多小费。“祝你今晚平安。”

司机笑了笑。“估计现在Gothom City又多了一个人来确保我平安了，”他说，Steven头也不回地走上楼梯，看着 Bruce Wayne和一个年长的女人说话，轻松地笑着，每个举动都富有魅力。

“盯着这个，”Khoushu愉快地说，一只猎鹰落在楼梯边框的大理石块上。在它的眼中装着一个宇宙。“看看那些阴影吧。你不是唯一一个有秘密的人，Stevie-boy。”

Steven甚至连看都不看一眼那只鹰，也没回答。如果Bruce没有秘密他才更惊讶，但是ーー

嗯，Khoushu从来没有真正错过，所以比平时多花点心思也没什么坏处。

当他登上最后一级台阶时，Bruce转过身来，脸上露出喜悦的神情。“Steven！”他兴高采烈地说。“这位是Abadi夫人，博物馆的前任馆长之一。Abadi夫人，Steven Grant，我的晚餐伙伴。”

“Wayne先生似乎总是认识最有趣的人，”Steven说，并在她伸出手时与她握手。“幸会，Abadi太太。”

“的确，”她说，淡淡地朝他笑了笑，然后转过身来，对着Bruce挑起了一边铁灰色的眉毛。“今晚是公事还是约会，Bruce?”

Bruce朝她露齿笑了笑。“我想这要看今晚过得怎样了，”他开玩笑说，她哼了一声。

“别惹麻烦。”她亲切地警告他。两个女人走过来，她裹了裹衣服，向她们走去，懒得回头看。

Bruce又笑了几声，把手伸进口袋。“对不起，”他说，看着Steven，快速眨了眨。尽管他刚才说了这样的话，但并没有任何调情的意味。Steven压下自己的动作，只是略微有点怀疑。

然而，他歪歪肩膀，没有因此影响到自己的微笑。“你认识馆长这个事实已经给了我一个希望——我不会让你太无聊，”他回答，声音轻柔。“Lucius告诉我了一些关于这里藏品的有趣事情，尤其是埃及艺术品。我已经盼了一整天了。”

Bruce笑了，一个认真的鞠躬迎接Steven前进。“很好，很好，我很高兴我们决定来博物馆。恐怕我对埃及历史了解不多，但我非常乐意学习。”

“那么，先参观一下？”Steven问道，与他保持一致的步调。猎鹰燃烧的眼睛跟随着他们穿过前面带标志的高耸的柱子，进入大厅。有一个女人坐在办公桌前，没有停顿地给了他们两个通行证，Bruce带着Steven走下一个大厅，就在那个光线明亮，向上弯曲的大理石楼梯上。

“这是第二好的开胃方法，”Bruce一边说，一边对他露齿而笑。

Steven哼了一声，把目光移开。这可能有点可悲，但是——他从来没有真正这么做过。当他和秘密复仇者一起工作的时候，曾以自己的名字和Natasha或者Valkyrie一起漫步到某个高档的地方，但从未认真。他和Marlene环游过世界一次，除了月光骑士不得不工作的时候，他们去哪儿都在一起。

然而，自从她以后，Steven再也未对其他人产生过冲动，甚至也没想试。这是一个陌生的领域，一些奇怪的东西。但…… 也许并不是完全不愉快，即使只是一顿工作晚餐。

“好吧,”他说，目光移开，看着一面用粗而俗气的字体写着法老财宝的横幅。“我可能也会认为它是第二好，但原因不同。”

“哦？”Bruce微笑，“那什么排在第一呢？”

Steven朝他微笑了一下，然后转身走进大厅。“亲自去寻找这些东西。”他回答道，虽然这只部分真实，但在这上面撒谎很容易。

“真的吗？”Bruce听起来很惊讶。“不过，这不是很危险吗？像你这样的人值很多钱。这是个诱人的奖品。”

“他们抓住了我也不知该作什么。”Steven轻快的说。但是他的眼睛被第一个展台中展示的骨白色盔甲吸引住了，他停在了卡片前，不用看卡片就知道是什么。Khoushu的一个祭司曾经穿过这个。但他背后的眼神太沉重了，他无法多停留一秒。他瞥了一眼Bruce，微笑着看着他。“没有家庭，”他回答了这个不言而喻的问题。“尽管我的银行经理很爱我，但我不认为她会付钱赎回我。”

“客户服务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Bruce开玩笑说，走到Steven身边。他们的肩膀挨住了，但Steven不确定这是故意还是偶然的，或者只是另一个调情的姿势，旨在把他……带去某个地方。Steven不知道他应该感到紧张还是放松。Marc在人际关系上绝对是最差劲的，但Steven虽然可以戴上一副更好的面具，但他在人际关系上也不是最好的。

无视它会更轻松，Steven决定。很明显，如果Bruce想要什么，他会主动说出来。现在还有更好的事情需要关注。

“这不是很漂亮吗？”他问道，然后摸了摸展览箱旁边的牌匾。

Bruce的目光从盔甲上移到他的脸上，然后又移回来，他歪着头。“好吧，”他明智地说。“对于一个战士，当然漂亮。但恐怕我自己从来没有那么喜欢暴力。”

“这是一种仪式，”Steven说，然后退后一步，转身离开。“用来镇压不安分的鬼魂。”他微笑着，尽可能展现得迷人，然后补充说，“或者我听说的是这样。”

Bruce看了他一会儿，若有所思，过了一会儿又咧嘴笑了笑，藏了起探究。“好吧，我总是想参加一个盛大的仪式，那里的开胃菜通常很好吃。”

透过玻璃，穿着骨甲外加一件飘逸的白色斗篷，Khoushu笑着，爪子摩擦着玻璃。“这是个谎言，”他愉快地说。“哦，Steven，好好看着这个。自从上次Set来喝茶以来，我还没见过这样的骗子呢。”【译者注：Set，是古埃及神话中的力量，战争，沙漠、风暴和外国之神，赫里奥波里斯-九柱神之一。孔苏辈分比他高，是三柱神之一】

Steven也有这种感觉。然而，他还是保持着脸上的微笑，慵懒地向着展品挥挥手，问道: “有什么能吸引你的眼球吗？看看我能否引起你的兴趣。”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