渴望天的海豚（老坟头和🦐合葬）

【授翻/比利中心】The lost time in between（完结）

Chapter 11：终章——重获时光

Billy原本对蝙蝠侠可能会采取的行动有几分猜测，但他完全没有料到这个。当黑暗骑士摘下头罩的那一刻，时间似乎都凝固了，就仿佛Billy无意中发动了墨丘利的速度，周身的一切事物都成了慢动作，而大脑还在飞速运转着思考。

就在那一刻，红衣英雄开始仔细观察记忆这张脸上的每一细节，就像他对自己家人的照片做的那样。他记住了那男人的深色头发，如何完美而细致地梳向后面，他皮肤的自然的微黄色，他那钢蓝色的眼睛精细地计算着他周围的每一个动作。Billy甚至注意到了义警眉毛上的小疤痕。那是多小的一个细节，几乎用放大镜才能看到......

黑暗骑士看起来似乎就像Billy想象的那样，但似乎又没有。他从没想过蝙蝠侠会看起来这么...充满人性，不完美，脆弱。因此让我们面对现实吧——没有了这身装备，这位正义联盟的黑暗又冷漠的领导人会显得比其他英雄更加脆弱，这就是为什么很少能有人看到他这副模样。

那么，他为什么要向神奇队长展示这种脆弱呢？

肯定有原因的，对吧？即使蝙蝠侠只是一个普通人，他所走的每一步，每一个微小的动作和每一个决定都是有原因的。这一定是他经过深思熟虑才决定的事情，而不是临时起意。

对吧？

“我......我明白，”这个义警开了口，将Billy从纷飞的思绪里带了出来。他们两个在 Fawcett City 初升的太阳下站在那里有多久了？一分钟？一个小时？很难再说了。“我明白你没有理由在任何事情上相信我。我对你不想让任何人知道的事情上死揪住不放，搜寻任何东西来告诉我你是谁、和你为什么在这里。”蝙蝠侠的眼神逐渐变得柔和，眼中的冰融化成了类似于超人眼中的东西。

“但是现在我知道我这样做是不对的，这是我一生中第一次必须承认失败。”男人低头微微勾起嘴角，用戴着手套的手拨弄着头发，弄乱了这完美的发型，“我被认为是世界上最伟大的侦探，但是你，神奇队长，把我难住了。无论我怎么去努力寻找，我对你还是一无所知。 所以，我不妨试试另一种策略，对吧？”他微笑着，向前走了一步，伸出手。

“我是Bruce Wanye...我想我们终于见面了。”

Billy的大脑在一瞬间短路，所有的逻辑思维都直接从他的头脑中消失了。Bruce Wanye？就......就是那个来自Gotham的亿万富翁花花公子，因为有太多的孩子而脑细胞严重不足而出名？就像Gotham的王子一样，总有一个火辣的超模在他的臂弯里；还不断地为城市的精英们组织聚会的人？就是Billy几周前在电视上看到的那个人吗？那就是黑暗骑士的真身吗？

这感觉就像个幻想，虚妄而不真实，他简直不相信有人能成为这样的演员瞒天过海......但显然，Bruce Wanye可以。Bruce Wanye可以愚弄整个世界，让他们认为他愚蠢至极，和世界上最伟大的侦探不沾边，更不可能爱自己的城市最深，而是抱着漠不关心的态度。他可以白天生活在明亮的阳光下，晚上则与阴影融为一体——他当然可能是蝙蝠侠。

毕竟，如果你说神奇队长实际上是一个12岁的小男孩，拥有老巫师赐予的神奇魔法，又有多少人会相信呢？估计好多人都没往这方面想过吧！但它就是事实，他们都是以自己方式演出的演员，每个人都试图以自己的方式平衡正常的生活和英雄的生活，有些时候甚至都没有“正常”的部分。成为亿万富翁或当一个无家可归的街头孩子几乎不是任何人所说的“正常” ，但对他们来说却是正常的。

他盯着Wanye先生的手看了好一会儿，感觉整个身体都僵硬了。我应该......做点什么，Billy心想，又一次怀疑自己是不是发动了墨丘利的速度而没有意识到。这就可以解释为什么这个人在脑子里想了那么多事情之后仍然没有动。

好吧......如果蝙蝠侠在这么长的沉默之后仍然想要信任他，甚至把他如此严防死守的秘密身份交到神奇队长手中......难道Billy不该去做同样的事情吗？信任必须是相互的，对吗？至少，那种好的信任必须这样。

也许吧。

Billy下定了决心，对天喊道：“ SHAZAM！”。

————————

在Wanye猜测神奇队长将要做的事情名单里，可绝不包括这个没被收录进去的单词。然而更出乎意料的是，一刹那巨大的闪电击中了队长，使Bruce暂时被它刺眼的白光刺得什么都看不见。他可以感觉到自己的皮肤在附近滋滋作响，但与此同时，他感觉不到任何电流接触到他或四散开来，好像这一切都集中在神奇队长一个人身上，像是一道独属他的闪电。尽管天空中没有一片云可以让闪电出现，但老实说，Bruce明白，当涉及到魔法时，这情况也没什么值得惊讶的。

闪电来得快，消失得也快，只留下微弱的臭氧的气味。Bruce不得不花点时间恢复视力，他眨了眨眼睛，赶走了视线中仍然挥之不去的白点。而当他再抬头看向原本英雄所在的地方时，他什么也没有发现，仿佛对方凭空消失了。

Bruce困惑地将视线下移——只是做了一个双重考虑而已，并把他所有的注意力放在那个站在他面前的小生命上。

William Batson——C C Batson的儿子，就是那个和他在Fawcett City的房顶上四处追逐的男孩。他现在就站在世界上最强大之人的地方，几乎就像什么替代品。过了一会儿，Bruce的脑子里开始一片混乱，他的嘴在毫无知觉的情况下微微张大。

“嗯......嗨？”William叫着，身上还冒着一点烟，灰烬在他褪色的红色连帽衫的肩膀上徘徊。他害羞地举起手，模仿Bruce一分钟前做的动作。“我叫Billy Batson，很高兴见到你，Wanye先生。”

亿万富翁有点茫然地伸手牵住了William——Billy的小手，突然明白了为什么来自黑亚当的“Billy”这个名字一直困扰着他。Dick的真名是Richard，而Billy的真名是William。原来这一切的答案一直都近在眼前......C.C的儿子原来真的是神奇队长，这当然是可能的，一些神奇的魔法能使他变为成年超级英雄的模样，像半神一样强大。而这些力量是谁赋予的，原因又是什么......这一切都还是未知的变量。但这一次，Bruce已经不那么迫切地渴求问题的答案。如果Billy不想告诉他，他不介意一直等到时机来临。他不需要详细了解身边每个人的每个细节。想通了这些，他突然放松了下来。他虽然无法完完全全信任任何一个人，但一切都只是个开始，以后还会有改变余地的，对吗？

“那么，Billy，”Bruce垂下手，对男孩露出一个微笑，“我们吃点东西怎么样? ”

————————

二十分钟后，Bruce换上了正常的衣服(相对而言吧) ，戴上一副太阳镜，和Billy来到了拉纳餐厅，坐在靠窗的一个隔间里。Billy有点好奇Wayne先生上一次追着Billy穿过Fawcett的街道前，正一副普通商人的模样在喝着咖啡，那时他是不是就坐在这个位子上。具有讽刺意味的是，他们以平民模样第一次相遇的地方并不似今天这般正式。但今天还是那么平静，仿佛宇宙的一切都回到了原点。

Ricky今天没有在那里工作，而是一个戴着牙套，头发乌黑浓密的年长女孩。Billy肯定她的名字是Terra或类似什么，尽管在她值班时Billy从未见过。Billy一般只在Ricky值班的时候才来。

Terra抱着菜单离开了桌旁(Billy吃煎饼，Bruce点了咸肉和鸡蛋) ，这个男孩才鼓起一点勇气。从他在永恒之石与亚当一起醒来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他会被一大堆各式问题缠身，但事实上他自己也有一些疑问——更具体地说，是问Wanye先生是如何找到他和他家人的那张照片的，因为据他所知，他小时候那张是唯一的一张。

“Wanye先生......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Billy问，一脸紧张地在桌子底下扭着手指。Bruce露出一个尽管问的表情，尽管透过黑色的眼镜他无法和Wanye先生对视。就算有人觉得这人在室内戴太阳镜很奇怪，他们一准也不会说什么。

“来吧，Billy，”他和蔼地说，喝了一口黑咖啡。Billy感觉他好像什么都没往里放，还好奇为什么有人喝咖啡的时候一点糖都不加。他记得几个月前尝过，简直又苦又涩。就算那种咖啡已经是融了一点糖分，他也绝对不会再尝试一次。

Billy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竭尽全力平复着那种爬上脊髓的不适感“你......你从哪儿弄到那张照片的？ 我的意思是，我相信你有你的方式和东西，但是......那是一张唯一的照片。”他揉着脖子，低头看着桌子。“而且它已经......消失很久了。”

Bruce沉默了好一会才开口。Billy在这沉默中一直无意识地屏着呼吸。

“我在一份关于你父母的报纸上搞到的。”

男孩皱起眉头，微微地抬起头来。“关于我的父母，”他机械地重复了一遍，脑子慢慢反应过来。

Bruce抿着嘴，微微点了点头。“是的。他停了下来，也许是看到了Billy脸上的表情。那些大人们总是刻意规避这些，搞得这孩子好像什么都不懂，不懂现实，不知道什么是生死。Billy简直烦透了这样，他当然知道这一切——毕竟，他早已经和这两件事深切接触。他不需要成年人怜悯他，试图温柔地对待他让他好受些，他所需要的只是自己去做那件事。

“还有他们是怎么死的，”Billy直言不讳地说，耸耸肩，好像这不重要似的。他的记忆中仍有很多关于过去家庭的空缺，悲的地方可能就是有时候回想那些记忆的空白会让男孩感到痛苦，但仿佛伤口结痂，再想起来已经不会疼痛。如果如今她再想起他的父母，就仿佛已经是两个世界的事了。是的，他知道他应该一直思念他们，渴望他们的爱抚，但是真的......感觉不到。巫师赐予他法力只是进一步加深了这种脱节，但法力能做到的事，可比Billy Batson无足轻重的回忆重要多了。

Bruce没再和他谈下去，因为Terra端着他们的食物以及托盘旁的订单走来了。他们都感谢了这位少女，她说如果有需要就呼叫。当她再次转身离开的时候，两个英雄之间再一次陷入了沉默......当然，现在的他们是平民身份。Billy在煎饼上小心翼翼地撒上糖浆——他知道这是自己为数不多的享用机会。那煎饼蓬松又香甜，糖浆使它更加完美。

直到快吃到一半的时候，Bruce才开口说话。“你一个人生活多久了？”

Billy又咬了一口煎饼，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实际上是从他九岁从寄养系统逃跑时开始，但他心理上总感觉自己独自一人的时间要比那长得多。他没有告诉Wanye先生，他的父母去世而孪生姐妹又被从他身边带走，这一切都使这个男孩开始过早地成熟，学会照顾自己。

“从我七岁开始，”男孩回答道，并在盛在盘子里的过量糖浆上划出图案。他的注意力不放在Wanye先生把嘴唇压成一条细线的样子，Billy打赌如果他现在与对方对视，他的眼睛一定比往常还要阴沉几个色调。但现在，Billy在任何人面前都不会畏缩，甚至蝙蝠侠也不例外，但是Wanye先生散发出的气场让他感到不舒服。他不喜欢无法跟对方对视的感觉，就好像自己只能坐等对方开口。

“从你七岁开始？”那个亿万富翁问道，虽然这更像是一个陈述句。Billy点点头，瞥了一眼黑色的镜片。 “我以为你八九岁之前不会完全逃跑，”他说，听起来小心翼翼。好像他在冰上行走，随时准备在身下破冰。而男孩则突然想到，Wanye先生能从他身上发现多少东西？虽然他不应该感到惊讶。毕竟，当你是世界上最伟大的侦探时，黑客又算得了什么？而且他打赌他得到的大部分信息都是公开的，所以他想知道啥只要在巨大的计算机上快速搜索一下就足够了。

“我离开寄养家庭的时候已经快九岁了，”男孩干巴巴地说，这个话题几乎快被他终结掉了——和一个几乎对你了如指掌的人交谈是件很奇怪的事情，毕竟对话的意义很大程度不就在于给对方解惑吗？

Wanye先生叹了口气，低声咕哝着什么。过了一会，他轻轻勾起了嘴角。Billy不得不说很喜欢这个微笑。大多数成年人面对这个孩子都会不信任或怜悯地看着他，但是那个微笑......却是另外一回事。感情？他听说过这个词，虽然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个词会指向他自己。

“让我们谈谈不那么令人沮丧的事情。你最喜欢的运动是什么？”

Billy惊讶地眨了眨眼。唯一问过他这个问题的人是Ricky，那是他们几个月前在Fawcett公园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啊，感觉已经是上辈子的事了。但话又说回来，几周对男孩来说就像是几辈子的事——毕竟，不断地被置于巨大的危险之中，与大多数人难以想象的敌人战斗，往往会使生活中的其他事情都变得枯燥乏味，不值一提。

“橄榄球很酷，”Billy磕磕绊绊地说，感觉有点尴尬。在这一点上，他想在橄榄球队里呆上好几年也没什么帮助，而且他也不想承认自己偷偷溜进Fawcett看足球比赛的次数。他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这么做了——这当然是为了有点英雄气概之类——但他还是很享受这场比赛。有时他和Ricky会一起踢一踢别人扔下的旧橄榄球。

Wanye先生听了他的回答，脸上露出了笑容。“那么，你喜欢它的什么地方......”

————————

一个月后......

差不多晚上九点钟，Wanye庄园的门上响起了敲门声。 尽管Alfred Pennyworth在厨房为电影之夜准备点心，他还是立刻停止了准备爆米花的工作，径直走向前门。透过小小的门孔，管家看着眼前的景象，不禁微笑起来。Alfred打开门，简单地说: “我开始以为你不会加入我们了，Billy少爷。”

小男孩抬头看着管家，脸上挂着微笑，尽管他的肢体语言表明他很紧张，还有点害羞——正常。因为这是Billy和Wanye一家的第一个电影之夜，而且说实话，这本身就是一次冒险，充满了太多的爆米花，笑声，以及偶尔为哪个角色最好而争吵。 现在他们终于说服Jason回家看电影了，庄园里的打闹也许会更频繁些，但也相对更热闹了。似乎有些事情永远不会改变。

Billy穿过高拱门进入大庄园，感觉自己比那所巨大的房子要小得多。 他从来没有到过这么大的建筑物，除了它是某种摩天大楼，而且见鬼，即使是瞭望塔可能也没有这个地方大！

管家一定注意到了他的犹豫，把一只温柔而坚定的手放在Billy的肩膀上，领着他穿过庄园。男孩注意所到之处在墙上都挂满了照片，大多数都是笑脸。 还有一些照片上的人睡觉的地方奇怪的姿势。还有一些照片上的人穿着奇怪的衣服。那照片墙就像一条完整的时间线，无限延伸，没有间隔。

他无法想象居然有这么多的照片，但是他眼前就是这般景象。如果他有这么多像Wanye一家一样的家庭照片，那会是什么样子呢？他的记忆还会像这样充满空白吗？还是那些照片会不断提醒着他所失去的？

当Billy和Alfred走进一个房间，房间正中央放着一个大电视机，四周放着一些看起来蓬松的长沙发，场景的切换把他从思绪的海洋中拉了出来。那里已经有好几个人了，只有一个人是他真正认识的，那就是Wanye先生。他们都是黑头发，只有一个女孩，明亮的金发像突兀地出现在午夜的太阳一样突出。

当Alfred进来的时候，他们都转过头来看着他，当他们看到身边站着的Billy时，有些人感到略微惊讶。过了不到一秒钟，其中一个人站了起来，昂首阔步地走向那个男孩，脸上带着兴奋的表情。他的头发长到了下巴的末端，皮肤比Wanye先生深了几个色调，眼睛比他亮两倍。看起来像是有人把两片天空放进了这个人的眼睛里，Billy只能假设他就是夜翼。这个男孩对Gotham的治安维持者知之甚少，但是在发现Wanye先生就是蝙蝠侠之后，那些了解已经多了不少。

夜翼真的很高，虽然他没有Wanye先生那么高。他微微蹲下，使他们几乎与眼睛齐平。夜翼的眼睛里充满了顽皮和嬉闹，他脸上的笑容让Billy想起了某种童话里的小精灵。

“所以你就是B之前谈到的那个人，”夜翼说，男孩只能默默地点头作为回应。他此前并不知道Wanye先生曾谈论他。他们可以被称为他的孩子吗？他知道这位亿万富翁多年来收养了很多孩子，尽管他不知道他们的名字以及出身。"

对方的笑容更加灿烂，伸出手。“我是Dick，很高兴见到你！”

男孩勉强说了一句“我是Billy” ，握了握Dick的手，然后又有一个声音传到他的耳朵里。

“别这么热情，大翅膀，你会让这个可怜的男孩心脏病发作的，”沙发上的另一个男人说，他黑色的卷发上一条白色条纹清晰可见。

Dick撅起嘴，转身面对出声的人“但是Jay，他太可爱了！ 他看起来就像小时候的Timmy！”

“你怎么知道我那么小的时候是什么样子？你在我十三岁的时候才认识我，”坐在那个金发女孩旁边的年轻人冷冷地说。即使在这里，Billy也能看到他比其他人小多少，他抓着杯子的手臂看起来很有弹性，蓝灰色的眼睛闪烁着智慧的光芒，很像Wanye先生的眼睛。

Billy在观察所有人之间的互动时，身体左右移动；那个金发女孩正取笑Dick称之为Tim的小个子少年，而Jay立刻加入到这个“有趣”的活动中来。Tim似乎并不太在意，把他们的话当空气，只是埋头专注于手中的饮料。另一个女孩一句话也没说，尽管她的身体也在轻轻挪动，表明她很喜欢听她的......朋友之间的玩笑？兄弟姐妹？而他们中最小的一个，一个和Billy差不多大的小男孩，像其他人一样转动着他那双阴沉的绿色的眼睛，低声咕哝着什么Billy听不见的话，但是他马上就听出了那种听起来很像黑亚当的口音。这是一件有趣的事情，看着这些明显是家庭成员的人们如此... 随意地呆在一个房间里和家人相伴......特别是考虑到他们的双面身份。

最后，Billy的目光落在了Wanye先生身上，Wanye先生正带着欣悦的表情望着他们。就像上个月他看 Billy 的眼神一样。 从一个成年人身上看到这些仍然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但是Billy渐渐地习惯了。 男孩向那个人微微挥了挥手，但是韦恩先生还没来得及回答，这个家族中最小的一个人正好站在比利的面前，眼睛里露出了防备的神情。Billy对另一个男孩眨了眨眼睛，有点困惑为什么他离得这么近，为什么他给Billy那种眼神，好像那家伙在分析阳光下一条垂死的鱼。

这可不是什么好征兆。

Billy歪着头，好奇对方为何紧皱眉头，房间里的其他人也注意到了，而Jay是第一个说出来的人。

“哎呀，Dami，至少在你做这种蠢事之前先了解一下一个人吧——”

Dami的怒容更加深了。“他看起来不像你说的那样是个勇士，父亲，”他的声音里带着失望的语气说。 这让Billy更加困惑了。当然，他告诉wanye过先生，可以告诉他的家人自己是神奇队长，但是这个男孩的反应——就像他期待Billy一直是魔法英雄一样。

“我这个样子就不行吗? ”Billy在心中自问，眼睛看着Wanye先生和Damian，默默地请求帮助。他还注意到这个男孩和Wanye先生之间的相似之处，Billy猜这里也许有人真的有血缘关系。

“现在，Damian，我相信你可以稍后再问Billy你的问题。现在是看电影的时间了，”Wanye先生说完，Alfred走了进来，手里拿着许多碗爆米花、薯条和其他各种各样的零食。当Wanye一家抓起他们最喜欢的零食时。Billy尴尬地坐在其中一张沙发的边上，质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会把他当成自己人吗？ 他们似乎并不觉得他是神奇队长这件事有什么奇怪的——Damian是唯一一个提到过这件事的人。

Billy突然像一只小猫一样被人抱起，然后放在了别人的大腿上。男孩迅速抬起头，是Dick没跑了。这个年轻人几乎没有注意到Billy那明显的迷惑的眼神，好像这一切都是完全正常的。

这一切都是正常的吗？

“别担心，他总是这样，”Tim说着坐到Dick右边，手里拿着一袋薯片。“当然一般是我和Damian。”

“但为什么呢？”

“对Dickie来说，这更像是‘为什么不’？”Jay解释说，答非所问。Billy安静地感受着Dick的温度，对方像抱泰迪熊一样抱着他。 不管是什么原因，他的心真的很高兴，即使是随便坐在他身边也使他高兴。Wanye先生坐在Damian身边只是让他更加快乐，直到他感觉他快要被幸福撑爆。这就是家庭给你的感觉吗？如果是这样的话，男孩永远不想离开了。

大屏幕电视打开了，所有人都安静下来，屏幕上显示的是一部名为《冰雪奇缘》的电影。他以前看过电影，但已经过去很久了。所以这部电影对他来说很陌生。男孩周围响起了欢乐的欢呼声和烦恼的呻吟声，金发女孩问他们是否真的要再看一遍这部电影。

 “是的，Steph。”Dick笑着，低头看着Billy。 “对吧，Billy？”

Billy耸了耸肩，“我以前没看过，所以......”

“你没看过《冰雪奇缘》？ ”Tim和Jay异口同声。Bilyy尴尬地视线下移。

“嗯......没。”

“好好看吧，”黑发女孩低声说。周围有人已经进入了状态。

其余人也安静下来，整个Wanye家都盯着电视，虽然有些带了点不情愿。Billy依偎在他身后的身体里，已经感觉到今晚会是一个美好的夜晚。

第二部电影开始一小时后，Dick看到，小男孩蜷缩着在他的腿上睡着了，小小的胸膛起起伏伏。Dick因为这个男孩能有足够的安全感而陷入沉眠感到高兴。当然，在黑暗中呆在某人的怀里自然会让人困倦。

 “那么B，”他低声说，不打扰这个沉睡的男孩，看着他的导师。“你们俩是在哪儿认识的？我知道他是闪亮手指船长什么的，但他也是一个黑头发的孤儿，所以你情不自禁地收养了他吗？”

Bruce勾起嘴角却没有回答。他敢保证他们所有人，甚至包括Damian(虽然他不愿承认)都立刻爱上了这个男孩。事实上，看到他们如何争取他的注意力是非常可爱的；Dick最明显的表现就是他直接把那孩子揽到了怀里。但其实其他人也参与其中，即使他们更加狡猾。就像......Tim在整部电影中都一直在给他薯片一样，耐心地等待着Billy小心地选择一个薯片，就像他不确定分享食物到底是怎么回事一样。或Jason和Stephanie会不停地问 Billy 是否喜欢这部电影，在一些无聊的桥段时加入一些笑话，然后让其他人都安静下来。然而，这个男孩似乎并不介意，他的脸颊上总是挂着笑意。

Cass和Damian，虽然他们什么都没做，但他们的肢体语言说明了一切。Cass只是很高兴地看着小男孩，看着他对电影的反应，他明亮而活跃的眼睛让她感到满足。另一方面，Damian似乎有点嫉妒兄弟姐妹们，尽管没说出来。他的绿色眼睛还会在回头看电影之前飞快地看着Billy，当他又一次评论这部电影是多么可笑的时候，还总是回头瞟着Billy的反应。

Bruce最后只是耸耸肩。“嗯，他姓Batson，所以我想什么都不需要改变。”

除了刚从电影里放出来的那首歌之外，整个房间顿时寂静了几秒，“什么？？？”至少有三个孩子异口同声地叫出来，而其他孩子立即嘘了他们一声。

“这不可能是真的，”Stephanie用气音说道。

Bruce又耸了耸肩。 “这是真的。 他的全名是William Joseph Batson。但我不指望Billy会让我收养他，我已经问过了，他强烈拒绝。我猜他自己会过得很好的。”

 Jason轻轻地哼了一声，说：“那么联盟对于他们中间有一个真正的孩子是怎么想的呢？我可想看看他们对此的反应实录。”

Bruce回头盯着电影屏幕，一分钟都没有回答Jason的问题。 如果他的同事们知道这件事的话，他们的反应估计会是半愤怒半震惊。当然，当蝙蝠侠回到瞭望塔，说神奇队长绝对值得信任，没有什么不对劲的时候，他们大多数人也是感到困惑，许多人要求对他和这位魔法英雄到底谈了些什么给出一个详细解释。但他选择通通忽略。唯一没有问他任何问题的英雄是超人和神奇女侠，而且事实上他们也是唯一把神奇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对待的人，这让他很感激。

“到了Billy想告诉他们的时候，他们才会知道。”他最后回答，孩子们都对此窃笑。对于这个人人都有双面身份的家庭，这简直司空见惯。Bruce叹了口气，只是想着以后他将与其他英雄进行的谈话。 

但不是现在，他想，再一次看着Billy Batson平静的样子。这一次，他看起来真的像一个正常的孩子，而不是一个无家可归的孤儿或是一个肩负着宇宙和平重担的强大英雄。

现在他们终于可以不再担心过去的所有和失去的时光了。

现在他们终于可以考虑向前迈进了。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