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译/Batfam/Jason中心】世界最棒......-渴望天的海豚（老坟头和🦐合葬）

Summary：Jason送给Bruce一个刻有“世界最棒爸爸”的马克杯做圣诞礼物，成了Bruce的最爱。之后Jason死了。再之后......

*原文超棒，如果有什么不对都是我太菜了

正文：

那礼物本来是当做恶作剧送出去的。

Jason还没在庄园里呆多久，但圣诞节还是飘然而至。他现在所得的每周零花钱比当初Willis一个月挣来的还要多。因此Jason出门去给Bruce和Alfred买点什么做礼物(甚至还有Dick的份，尽管他们此时还不太合得来) ，以表达他的感激之情。他其实已经买够了份量，但当他路过小商场的一家小家居用品的橱窗时还是不禁驻足，当即决定给Bruce买去。

那个廉价的小玩意儿还不到五美元，(当然这对曾经的他来说依然很昂贵) 并且它还不及那些送给Bruce的“真正的”礼物一半上镜，但他还是用糟糕的手法将它包装，扎了一个歪歪扭扭的蝴蝶结。然后把它塞进堆满礼物的树下。

又过了好几天，Jason都快忘了这件事，直到圣诞节来的那天，Dick没回庄园，而是决定留在泰坦塔里过节(但他还是打来了电话，也算点慰籍) 只可惜树下还有一堆本来是给Dick准备的礼物，几乎把Jason那份不起眼的小礼物挤到看不见。直到Alfred开始整理那堆东西，它才重新见光。

“我们似乎漏掉了一个，”他对着标签微笑着，把它递给Bruce。“这是给您的，先生。”

“又一个？”Bruce盯着那个皱巴巴的包裹，“你不是已经送过我礼物了吗？”他问Jason。

“管他呢！给你准备了两个礼物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Jason耸耸肩，极力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但其实眼角余光一直热切地盯着Bruce缓慢拆开包装的场面。

当Bruce终于亲眼看到那个小东西时，Jason早已准备开始嘲笑Bruce，当包装的最后一张报纸掉落时，他几乎已经无法掩饰自己的笑容。Jason刚要笑出声瞥了Bruce一眼，却又停了下来，Bruce低头看着印有世界最棒的爸爸字样的马克杯，脸上的表情是几乎令人吃惊的柔和，他把廉价的陶瓷像件精美的艺术品一样捧在大手里，用大拇指轻轻摩挲着乙烯基的花体英文刻字。

“这是给我的吗？”Bruce问道，声音温柔而亲切。

Jason顿时觉得内疚缠住了他的胸口，其实他的本意只是个恶作剧罢了，一个一并嘲笑两个人的低级笑话——Bruce收养了他，但Jason的亲生父亲是Willis，一个没什么本事而又游手好闲的酒鬼，犯罪记录写下来几乎有他的胳膊那么长，但Bruce看上去真的被触动了，搞得Jason都不忍心粉碎这个梦似的时刻了。

“嗯......你的名字都刻在上头不是嘛，Old man？” Jason脸上泛起了红晕。

Bruce把杯子轻轻放在一边，站起来走到Jason旁，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他弯下身，温柔地吻了吻他的额头，一只大手轻抚着他的头发。

“谢谢你，Jason，”他温柔地说，“我非常喜欢它。”

Jason感到暖意在胸膛里荡漾，从眼角的余光中看到Alfred向他们两个露出会心的微笑，Bruce最后抚摸了一下他的头，将那头黑色发弄得乱乱的。

“来吧，”他说，“估计一下这里的储备粮食足够养活一支军队。”Bruce说着扬起眉毛，“或者，至少是个处在发育阶段的男孩。”

Jason也笑得眉眼弯弯，从沙发上一跃而起，“这算是个好时候啊。”他说。

Bruce微笑着用胳膊搂住Jason的肩膀，将男孩贴在身侧，一起朝餐厅走去，Alfred早已经做好了两人的晚餐(其实是三人份，但Dick没来) ，但今天晚上的饭Jason也有帮忙。

这个马克杯从此成了Bruce的最爱，一直用了很久。这种陶瓷制品价格低廉，导热性还特别好，若是你抓得太紧，就会烫手。它的把手也偏薄，如果你不去小心翼翼抓着正确的位置，便会碎裂。事实上，只要生活中稍有不慎，它就会出现一个无法弥补的缺口。不到一年的时间里，它的把手就不得不重新粘上两次，边上两个豁口，杯壁上还有三个。但这并不影响Bruce对这只杯子的宠爱，只要还干净就经常用它。令人尴尬的是(其实是令Jason尴尬) ，他还经常带着这个杯子出去工作，以便向同事骄傲地讲述它的来历。

这本来是一个恶作剧的礼物，但现在回想起来，Jason真的送了Bruce一件意义非凡的物品，因为他确实是Jason生命里最好的父亲。那杯子廉价而脆弱，就像Jason本身一样，但它毫不吝惜地将他对这个唯一一个他真正尊敬的男人的爱尽数显露，每当Jason看到Bruce用这个杯子，他就会情不自禁地感到一股自豪感涌上胸膛。

然后啊......然后Jason的时间停滞在了15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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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降吧，叛徒！！”

“你想得倒美！”

Damian发出一声高昂的战吼，跳起来追赶Jason，Jason闪身避开，大笑不已，手里小心地还端着抢过来的小甜饼。他知道这是全家人的份，但他现在端着盘子只是为了方便——Damian则认为Jason想要独吞整盘小甜饼，并要求Jason交出来。Jason被Damian的态度惹恼了(其实他也只是闲的慌) ，自然拒绝，由此引发了庄园里的一场追逐闹剧。

“赶紧分我你这个白痴！”Damian喊道，伸手去叼Jason的衬衫。

Jason的回答是把又一块小甜饼吞入腹中，引得Damian更是大发雷霆。面对Damian来势汹汹直冲膝盖的攻击，Jason向左急转进入厨房。Dick满面担忧地看着他们冲进来，但Bruce甚至都没从手中的报纸上抬起头来。

“你们两个就不能别在这闹吗？”Dick问道，没有任何行动的身体却像是默许似的。

Jason和Damian自然是顾不上注意Dick，他们在厨房里互相追逐了好一会儿，Damian时不时像只小老虎似的扑向Jason，Jason则巧妙地躲闪。差不多五分钟后，Damian终于用他那纤细又有力的肩膀猛地击中了杰森肚子，Jason迫不得已急刹车，撞到了Bruce，他的胳膊肘向后一甩，这才稳住了身体。

玻璃碎裂的声音使打斗停止了下来。 Jason回头一看，他的胳膊肘碰到了Bruce的咖啡杯，杯子掉在了厨房的地板上，摔得粉碎。

“哎呀，”Jason说着把Damian从身边推开，把盘子塞进他手里。“抱歉，Damian又失控了。”

“嘿！”Damian嘶嘶着抗议。

Jason正准备再和弟弟打一架或者再次争论，但这时他注意到了Bruce——他凝视着地板上的一片狼藉，脸上的表情......只能用痛苦来形容。他慢慢地从座位上起身，尝试去捡那些零碎的玻璃片，在捡到一片大的时候，Bruce的手指被锋利的边缘划了个口子，几滴血涌出来，溅到碎片上。Bruce只好把手抽开，叹了口气站在那里。几秒钟后他转身离开了厨房，浑身上下充斥着低落的情绪。

“太好了，你打破了他最喜欢的杯子，”Dick说，一副失望大哥哥的模样。

“不是我挑起的，”Jason说，“都怪恶魔崽子。”

Dick翻了翻白眼。 “把这个收拾一下好吗？Damian去拿扫帚。”

Damian一脸愤愤，把剩下几块小甜饼草草揣兜，便去找扫帚了。Jason弯下腰去收集较大的玻璃碎片。就在这时，Jason注意到那片廉价陶瓷上的乙烯基刻字——这是Jason在他们的第一个圣诞节送给Bruce的“世界最棒爸爸”杯。不知怎么的，这么多年来它还一直被保留下来，尽管它只是一堆廉价的垃圾罢了，现在还无可救药地粉碎在了地板上。

Jason感觉罪恶感充斥着整个胸膛。Dick称之为他最喜欢的杯子。Jason却甚至不知道它还在，他已经很久没在庄园久留，以为Bruce要么是几年前弄坏了这该死的玩意，要么就是在某个地方的橱柜后面积满了灰尘，就像许多其他的东西一样，痛苦地提醒这这个家庭的那些苦难。可现在想来它也许一直都在。现在Jason回来了，和家人的关系也好了许多。也许Bruce把它拿出来是为了告诉Jason，他仍然记得，仍然在意着他，在一些小细节上告诉他，他对Bruce有多重要。

可现在Jason却把它打破了。

玻璃清扫时发出的刮擦地板的声音和叮当声把Jason的思绪带了回来。Damian责备地看着他。 “帮我清理一下，这可是你的错。”他说。

Jason皱了皱眉头，还是沉默了。这绝对是他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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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son极力不想让这件事困扰他，但他还是忍不住一遍一遍地回想。第一天过后，Bruce看起来并没表现出什么沮丧，但是Jason却注意到了他用来煮咖啡的，是一个不同的杯子。是Bruce平时就喝那么多咖啡，还是他想让Jason感到内疚？ Jason无法将Bruce痛惜的表情从脑海中抹去，那几滴鲜血滴在玻璃碎片中的画面在脑海里不断重复着。

这快把Jason逼疯了。

Jason最终还是出了门，还没到圣诞，只是单纯购物。如果他碰巧碰到什么好东西，可能会考虑把它作为礼物送给别人，那是属于他的选择。在大多数情况下，他只会搞到一些小装饰品和无用的废物来占用空间，当然少数时候他也会碰到那种他知道朋友一定会喜欢的东西。

当他经过商场角落里那家小杂货店的时候，他的注意力都还不在那上面，实际上他正打算离开，但是商店橱窗陈列的东西吸引了他的眼球。Jason停下脚步转过身：那是一个马克杯，粉红色的，杯子的边上有漂亮的字母：“在我喝完咖啡之前不要和我说话”。Jason复往商店里看，能看到一排排印有类似文字的杯子。当他回过神来决定挑一挑的时候，自己已经站在了店里。

这家店里有上百种不同种类的新奇杯子，Jason花了好一会儿才找到他要找的杯子。当年他买到那个杯子时只有两种款式，还有一种就是给妈妈的。现在Jason面临着一大堆可能的选择，世界最棒爸爸似乎也在其中混杂着消失不见。

世界排名第一的爸爸，有史以来最好的爸爸，年度最佳爸爸，最完美的爸爸，还有各种各样可爱的小标语吸引着Jason的目光，可是在一大堆可爱的标语中却找不到那句有特殊意义的标语了，这开始让人有点沮丧。

Jason一般很晚才出来买东西，所以他知道商店很快就要关门了；店里的两个年轻售货员已经向他投来怨怼的目光。

搜寻了几分钟后，Jason注意到上边架子上有一个大杯子。他眯起眼睛看了看标语，够接近了。他心想，把它拉下来凑近看。他觉得这已经是他不用亲自在空白杯子上写字就能得到的最好的礼物了，于是拿着杯子去柜台付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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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Jason回来以后第一次在庄园过圣诞节。在过去的几年里，他要么仍然在忙着杀罪犯，要么是在一个远离家乡的地方流连太久。今年，Jason答应Alfred至少留下来吃晚饭，哪怕只是打包一些剩饭。他来晚了，大部分礼物已经打开很久，大部分时间都在厨房里和Alfred一起准备晚餐。他那堆礼物半推半就地放在连着车库的泥屋里的一个壁橱里，如果Cass没有注意到的话，他可能会为之一直呆到第二天。她抱着一大堆袋子来到起居室，在那里鸟儿们一边消化食物一边聊天。

“你拿了什么，Cass？”Duke问道，一个小时以来第一次从他的新任天堂游戏机上抬起头来。

“礼物，”Cass笑着看着Jason。

“我以为我们已经把礼物收全了？”Tim挑了挑眉毛问道。

“这个是Jason送的礼物，”Cass解释道。

房间顿时喧嚣了几秒，因为他们惊讶Jason居然对他们保密，然后又争先恐后想得到他的礼物。Jason只是翻了翻白眼，假装对整件事不感兴趣。

“它们为什么用报纸包着? ”Damian问。

“我干嘛要把钱花在那些闪亮的垃圾上头？”杰森说，“这叫回收利用，你自己去拆吧。”

Jason的礼物很快就被打开了。在大多数情况下，那些都是一些不实用的随机的东西，让Jason能够勾起嘴角，并为之联想到某个家人，但每个人似乎都享受他们得到的一切。一两件真正的礼物都是带着真诚的感激被拿走的。Jason别扭地感觉宁可再掉进一次拉萨路坑也不想承认拆礼物带来的激动。

“好了，这是给Bruce的最后一件礼物，”Dick说着，从包里拿出最后一件礼物。他摆出将扔的姿势。

“别扔！”Jason喊道，吓了Dick一跳。他劈手夺了下来递给Bruce。“这个很脆弱，笨蛋。”

“请不要骂人，”Bruce严厉地提醒。接过礼物点头表示感谢，然后开始温和地慢慢拆开它。

最后一张报纸掉下来的时候，Bruce凝视着手中的杯子，“世界上最好的爸爸”写在平滑的表面上，质量适中的陶瓷材质。它花了将近二十美元，但是Jason知道他必须买下它。希望这只掉在地上也摔不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