渴望天的海豚（老坟头和🦐合葬）

【授翻/比利中心】The lost time in between（九）

Chapter 9：一张照片的千思万想

在黑亚当突然发动进攻的一周后，与他并肩作战的联盟中的绝大多数人都恢复了状态。当然，有些人走路还是有点跛，或整个胳膊上缠满魔法绷带(当然，这得感谢Zatanna) ，但总的来说大家的状态都还不错——至少身体上是这样。

在强大半神反派的危机结束以后，神奇队长和黑亚当一同消失在空中的消息传遍了整个联盟，有的人甚至知道得更详细。这位身着红色衣服的英雄所遭遇的一切让人感到严重不安——毕竟已经一个星期了，神奇仍然没有任何音讯，甚至没有一个魔法纸条之类的东西留点信息，就像人间蒸发了似的。Fawcett City也没有任何报道，也没有一件事情能牵扯到魔法(因为说真的，那家伙总是在城市里用魔法搞出一些东西) ，甚至好多天没有一个不寻常点儿的闪电能证明是他引起的，许多人开始质疑神奇的忠诚，谣言四起，如果他和亚当一直在某种程度上是盟友，而又没有任何人知道......不对，肯定是有人是知道的——

蝙蝠侠肯定知道，对吧？

Bruce Wanye本人其实也不了解任何关于神奇队长失踪的线索，主要是因为他这个星期大部分时间都被锁在办公室里，而每当有人问，他便想办法略过去。据大家所知，他只和黑金丝雀谈论过这件事，他自己也承认不知道那个半神身在何处，更不知道为什么黑亚当会突然在战场上带走他，这自然是讨论的焦点，因此谣言四起，英雄们众说纷纭，抛了一大堆观点出来。

绿灯侠的灵感来自于这样一个想法：神奇队长在黑亚当被关入永恒之岩的整个时间里一直在同他秘密联系——要么是他在联盟无人知晓的情况下偷溜进去过，要么就是黑亚当神不知鬼不觉地溜出去了。他虽然没说过这是不是意味着他们两个其实是同伙，但是从他嘴里传出的话语，让整个场面变得更混乱了。

再比如闪电侠又想：如果他们真的，私下经常见面，那他们是家人还是什么？——这就可以解释为什么他们拥有如此相似的能力，以及为什么亚当似乎比其他人都更加了解神奇。 当然，亚当曾多次试图杀死这位红衣英雄，但家人之间也可能会有某些隔阂。也许他们之后又以某种方式解决了他们的分歧，变得亲密起来。毕竟以前是有过先例的。

当然，在联盟里疯传的不仅仅是这两个说法。不久以后，这两个人是恋人的想法出现了，虽然许多人不予理会，但还是有很多人严肃地考虑了这个问题，哈，这真是奇怪，就像这个观点本身一般。当然——有很多英雄爱上他们所谓反派的例子，比如猫女和蝙蝠侠似乎总是扯不断理还乱，或者Ra's al Ghul对红罗宾有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兴趣——一切皆有可能。

他们肯定不只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对吧？再如果神奇队长这些年来其实一直都和黑亚当是同伙，又设法愚弄了所有人会怎么样？如果是他们自己计划了好亚当发动的每一次攻击，以此衬托神奇成为一个英雄呢？如果神奇利用他作为联盟成员的身份收集秘密信息，然后把它们通通传递给另一个半神，那又该怎么办？这些问题一个接着一个，如同找不到头的毛线团。

即使是蝙蝠侠也无法在不增加更多问题的情况下解决这些问题。他花先是了好几个小时查看这些年来关于神奇队长的片段，试图找到一些能够显示他真实意图的东西、任何能够指明他行动方向的东西。但这也是老调重弹罢了，毕竟之前他就已经干过六次类似的事情，但一直一无所获。

黑暗骑士用拳头猛击桌面，每个毛孔都充满了挫败感。他应该是世界上最伟大的侦探的。该死，为什么偏偏这次就这么他妈的困难？这整件事严重影响到了他的情绪，使他应该成为冷静沉默的蝙蝠侠时被情绪所左右，让他觉得自己更像Bruce Wanye。

Bruce——不——蝙蝠侠盯着他最近为神奇队长更新的文件，研究他补充的新名字“Billy”。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名字一直困扰着他，虽然它真的不应该这样。Billy是个很常见的名字，所以他不能单凭这个名字在哪搜索，而且他个人也不认识任何叫Billy的人。然而，看着电脑屏幕上显示的信息，他总有一种似曾相识的奇怪感觉。

黑暗骑士看着这个名字好几分钟都没动，默默地浏览着神奇队长文件夹里的其他东西。

地点: Fawcett City。

首次亮相：大约两年半前，12月。

能力：据说拥有七神之力，包括宙斯、墨丘利、所罗门、阿喀琉斯、阿特拉斯和大力神赫拉克勒斯——但无法判断是否属实。

弱点：尚不确定。

平民化名：Billy。

主要家族成员：黑亚当。

就这么点。联盟里的任何一个成员都有着比他丰富很多的档案，以至于为了保密还不得不用加密的方式保存。

有人敲了他的门，但他没有理会，就像那个星期的其他时候一样。 他甚至没有让Clark或Diana进来，这对他来说是很罕见的，他更没同任何英雄说过一句话。他只会通过泽塔管道进来，径直走向他的办公室，把自己锁在里面做些工作，到了晚上简单收拾东西，一言不发地离开。 他可以看出，尽管联盟的英雄们早已习惯了他沉闷和黑暗的天性，但他们不习惯现在的他如此安静又独行。

蝙蝠侠叹了口气，抑制住了放下头罩，用戴着手套的手拨弄他光滑的头发的冲动。也许这会帮助他缓解过去一周一直没有消失的紧张情绪，清醒头脑。Alfred一直沉默着，脸上却是藏不住的忧虑。甚至他的孩子们也注意到了他的古怪行为，虽然他们知道那场和黑亚当的战斗，但他们不知道全部。当然，后来Tim黑进了他的那些档案，并就此与他对质，但当他就连面对Dick也保持沉默时，Damian也忍不住来找他了。曾经那个桀骜不驯的小老虎和他的家人如今的战线竟是惊人的统一，谁会想到呢？

（Alfred，很显然。）

黑暗骑士需要做出一个决定，但与此同时，他需要整个联盟的想法。虽然这些家伙在日子平和的时候一团混乱，而事情开始走下坡路的时候作风又很靠不住，但是他们仍然很重要，他们应该有猜测神奇队长发生了什么。他听到周围大部分荒谬的谣言，可是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真相，说这些谣言荒谬真的太没说服力。

蝙蝠侠叹了口气，把椅子往后一推，按下了红色按钮，这个按钮会向每一个正义联盟成员发送信息，告诉他们明天有一个强制性的会议安排。

与以往相比，会议室令人惊讶的平和，英雄们聚集在一起，大多数互相窃窃私语，或者紧张地四处张望。这一次，每个人似乎都对正在发生的事情严肃以待，仿佛神奇队长之谜真如一个发条转动了他们脑海中的齿轮。说实话，蝙蝠侠不能说他完全不介意，毕竟，他多年来一直试图从他们身上得到类似的东西，但他也不能说他喜欢随之而来的环境。 这不仅仅是关于漫威上尉以及他是否值得信任，而是关于正义联盟是否如此专业地被愚弄，一直相信了一个反派。

黑暗骑士从他坐在大圆桌前的座位上抬起头来，他的目光与超人的目光相遇。 这个氪星人已经坐在他的座位上，双手交叉在一起，看起来他正在认真地思考着什么，但他蓝色的眼睛神色不是很振奋，但是当他意识到蝙蝠侠正在看着他们的时候，他的眼神就像往常一样亮了起来。两个英雄没有说什么，但是他们感觉他们在想同样的事：想知道，他们是不是搞砸了。他们根本不了解，是不是让某个潜在的危险分子潜伏在正义联盟很久？没有办法证实，但这想法就是萦绕不去。如果真如他们所想，那责任就全是他们的了。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超人认为神奇队长来自氪星，就像他自己一样。他们看起来太相似了，不可能半点关系都没有，所以他总是想尽一切办法同神奇交流，试图从他身上得到些什么。当谈到自己的时候，队长却总是很避讳，也许超人只是认为这是他的天性，而终有一天还会坦白，承认一些事情。可惜最近有什么事使他更加抗拒了，对氪星人越来越紧张，有段时间他一直避开超人。退一步说，这一准不是什么好兆头。就好像无声地警告超人不要询问过去。

在当时，这样做还是合情合理的；毕竟，联盟里没规定必须公开他们的身份。然而，联盟中的每个人还是告诉过某人他们是谁——除了神奇。然后他还发现，世界上最伟大的侦探和最偏执的存在——蝙蝠侠都不知道神奇队长到底是谁。

然后他又得知蝙蝠侠正怀疑神奇队长冒用了一个死人的身份。

然后黑亚当那些事就冒出来了，整个方向开始像脱缰的野马一样不受控制，那个魔法英雄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然后，超人开始怀疑，是否他想知道是否还有另一个同类幸存下来，而这种渴望蒙蔽了他的双眼，使他无法看清那些可能一直存在的迹象。

他不知道。蝙蝠侠和超人都不知道，他们所能做的就是等待任何事情为他们指明方向。联盟可以感觉到他们在过去的几天里有多封闭，他们也想知道他们是否都被神奇队长愚弄了。他看起来一直是又外向又友好，即使他总是对身份保密，对自己的事情闭口不谈。但他似乎从来没有因为英雄们的厌倦和不信任而退缩，甚至从来没有表现出他早已知道别人对他的感受。

黑暗骑士内心深处发出一声叹息，召开会议，英雄们几乎默默地回到座位上，等待他们的领袖说什么。蝙蝠侠又看了一眼超人，开始了，他的语气一如既往地平静无波。

“我想你们都知道我们今天为什么在这里，”这个义警说，他用前面的控制器在身后的巨大屏幕上放出一张神奇队长的照片。“八天前，正义联盟与袭击大都会的黑亚当进行了战斗。神奇队长不知怎么找到了制服亚当的方法，就在他制服亚当之前，他说亚当受到了一种未知的外部力量的控制。 然后当危机解决以后他和亚当便消失了，这就是我们在这里要讨论的问题。”蝙蝠侠在他所有的英雄同伴的注视下都极力克制自己，但他的自制力一如既往地完美。

(对于需要家的孤儿来说就不是了，布鲁斯少爷)。

"我听到了一些谣言，说黑亚当可能早已收买了神奇队长，以及神奇到底是哪里来的办法制服黑亚当。我必须承认一点：我不知道其中任何一条是否属实。我......我对惊奇队长、他的出身、他从哪里来，或他是否真的是一个英雄，而不是一个与黑亚当合作的双面间谍，几乎一无所知。我所有的信息都是理论，而其中大多数都把我引向死胡同。”

房间里静了一会儿，闪电侠才开口说话。“但是你知道他是谁，对吧？哪怕一个简单的化名？”

“我唯一能确认的名字是来自黑亚当，在回顾了与他的战斗录像后，”蝙蝠侠承认，极力维持自己的声音不起波澜。整个联盟的人都一脸困惑，他们曾经都确信这位世界上最伟大的侦探知道谁是神奇队长。这简直太过反常，就像闪电侠说他不喜欢吃东西，或者神奇女侠不用微笑问候每个人。这似乎是不可能的！

蝙蝠侠一言不发地打开了一段视频，是他们与黑亚当战斗的那一段，大都会城里。视频在他们面前播放着，英雄们看到神奇队长试图和亚当讲道理，而这个反派就像纸糊一样把他扔到一边。 过了一会儿，神奇再次出现在亚当面前，大喊着：“亚当！ 是我，Billy！你——你必须停下来——”那个反派眼中泛起了一丝神智，然后呢，大家都看到了红衣英雄如何称呼他最大的反派家庭，谈起他唯一真正的家庭，就像他没有其他人可以求助。亚当成功摆脱控制他的东西仅仅就因为这些话——从对方亲切地说出自己名字的方式，以及在神奇消失之前他是如何抓住他的。

要接受的东西太多了。一些英雄已经在重新评估他们的理论，其他人不知道该怎么想。仍然有一些人认为他们错过了这个混乱的谜题的关键部分，还在等待着最终的真相。

“所以宇宙中最强大的生物之一，它叫Billy？这可有点令人失望，我不太喜欢，”绿箭开玩笑说，试图让紧张的气氛变得轻松一些。 但是好像没有人听到他的声音，也没有人因此而发出一声轻笑。

蝙蝠侠花了点时间整理自己的思绪，意识到房间里的每一个联盟成员并不是那么耐心地等待着他对所有这一切的发言。“现在，我知道这导致了人们不断提出的问题：神奇和亚当在哪里？ 为什么亚当要带走神了，神奇称呼亚当为家人是什么意思？ 这是否意味着他们一直在一起工作，而且......也许，队长真的一直在和他那个反派串通一气？我不知道。”

黑暗骑士停顿了一下。 “而且我认为，只有等神奇队长再次出现，我们才能知道答案。但在那之前......我们必须采取预防措施。”他提到了 C.C. Batson 和他的家人的照片，还有之前魔法英雄的照片。好多盟员在会议室里集体倒吸了一口气， 立刻发现了这个人和半神面相之间的相似之处。

“那是......”神奇女侠说了半句话，又因震惊而沉默下去。她从来没有想象过神奇会有一个家庭，但是有些东西告诉她这不是蝙蝠侠想要表达的。还有更多。

"这是 C.C Batson，一个来自 Fawcett City 的杰出的考古学家，还有他的整个家庭，”治安维持者解释说。不知何故，现在他终于向整个联盟展示了他的发现，可他却感觉更加奇怪了，好像这些信息半点价值都没有——当然是有的，但是他大脑此时却尖叫着另一些信息......“Batson七年多前死于一次飞机失事，正如你们所看到的，神奇队长似乎拥有同样的特征。这可能意味着很多事情，主要是Batson以某种方式死而复生，或者不管出于什么原因，神奇在使用Batson的脸。"

“那他的儿子呢？”黑金丝雀指着照片中的男孩问道。 “有没有可能是他？他们的确长得很像。”

“William Batson只有12岁，”黑暗骑士解释说，后颈却突然刺痛了一下，William......为什么那个男孩的名字让他觉得好像忘了什么东西？

“所以William不可能是神奇队长，”绿灯侠说完，若有所思地转动着手指上的戒指。蝙蝠侠点点头，尽量不去理会那种一直沿着他脊梁骨传下去的感觉，散不去。他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因为还有很多话要说。

房间里又是一阵沉默，每个英雄都在绞尽脑汁。这并不是他们第一次让坏人扮演那些本该死去的人，但这是第一次有一个本该死去的人被所谓的英雄同伴冒用。你到底要如何证明这一点呢？ 神奇不仅看起来有点像 C.C Batson，而基本是活脱脱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如果你把他们两个放在一起，就不会有什么不同，这又给他们带来了另一个问题：为什么神奇队长看起来这么像一个来自 Fawcett City 的，已经死了的人？

这正是蝙蝠侠想要讨论的问题，但他从来没有机会。 因为就在那一刻，神奇队长亲自走进了会议室的入口。

Billy不知道他和亚当在永恒之石里呆了多久，但是有一次他意识到他已经不能恢复了。 不管那个古老的魔法产生了什么样的效果，它们现在早就消失了，他知道这一点。但是男孩不想离开，至少现在不想。 他告诉自己，那是因为他想和亚当在一起，但是他越是对自己诚实，他越是发现他只是......不想面对正义联盟。 后来他终于承认，他离开的时间越长，就越可疑，结果就会越糟糕。

因此，由衷地告别了黑亚当(还承诺经常互相拜访拜访)Billy终于喊出了巫师的名字，转变为地球上最强大的人类。回到了现实空间——就在正渐渐苏醒的 Fawcett City 的正上方，太阳渐渐地从地平线上升起。 这是Billy一天中最喜欢的时间，尽管他已经无数次看到。在一个所有建筑物都挡住天空的地方很难看到太阳，只有摩天大楼能看到美丽的景色。

Billy披着温暖的金色阳光，倾听远处鸟儿的啁啾声，远望清晨少数早起的市民。那种宁静几乎渗透到他的骨头里，几乎使他忘记他必须做的事情。

他叹了口气，飞到地面上，就在电话亭旁边，这个电话亭兼作通往瞭望塔的泽塔管道。走进里面，Billy听着机器人的声音回荡着他的名字和编号，立刻把他传送到了瞭望塔。当他走出去的时候，那里是出奇的安静，不像平时那样充满了无数英雄的活力。Billy犹豫地走了一会儿，很快就发现......没有人。这几乎像一个鬼城，啥事都没发生，但每个人都消失了。

直到他来到会议室。

当他走近巨大的会议室时，他便听到了英雄们轻柔的咕哝声。 也就是说......他们在开会。

Billy不费吹灰之力就搞清楚了是关于什么的，甚至不需要所罗门的智慧。

这场会议的主人公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回忆起亚当告诉他如何离开正义联盟，仍然可以以自己的方式成为一个英雄。他可以......但同时，那还是感觉很不对。所以他只能忍气吞声，自己处理自己留下的烂摊子，还得解答所有人的问题，包括他自己也不懂得如何回答的那种。他要讲出全部实话吗？还是撒谎？还是两者兼有？

Billy没再多想，推开门走了进去——立刻僵住了。

因为在蝙蝠侠背后的大屏幕上是他的家人的照片，这张照片几年前就丢失了。它的意义非同寻常，以至于自己将每一个细节都牢牢地记在脑海中。

他清楚地记得这张照片在一场大火中化为灰烬。

－TBC－

P. S. 唉，在忙碌的生活中翻译了一个多星期才终于把这章搞完，快要走到尾声啦！还有两章结局，我会加油的(ง ˙o˙)ว